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
那是段不被惊扰的时光,喧嚣和嘈杂尽数被筛去,周围万籁俱寂,只剩下他和她。
当时觉得稀松平常,多年以后再回首却觉得弥足珍贵,恨不能再拥有次。
这是他从十岁就无比珍视的姑娘。却也是他亲将她赶走了。
他温言回有今天,是他罪有应得。
男人从裤兜里翻出那颗之前没吃的椰子糖,小心剥开糖纸,送进嘴里。
沈书鱼读书那会儿最喜欢吃这种糖。他知道它应该很甜很甜,奶香混着可可香在口齿间轻轻缠绕,香醇酣甜的味道久久不散。
可惜此刻他嘴里寡淡无味,什么甜味儿都没尝出来。
——
沈书鱼睡了觉醒来,温言回的药水已经输完了。
护士小姐姐来替他拔针。这人不仅怕打针,拔针也怕。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比上刑场还悲壮。
沈书鱼觉得自己今天是重新认识这个男人了。
结束后她开车送他回家。
“谢谢。”车子停在他家楼下,他解了安全带跟他道谢。
沈书鱼神色倦怠,懒洋洋地摆摆,“不谢。”
温言回叮嘱她:“开车小心点,到家了给我发微信。”
沈书鱼嘴上说好,心里却在想:看老娘心情。
“鱼鱼。”他出人意料地抓住她,看着她欲言又止。
沈书鱼:“……”
他的烧还没退,掌火热,心里炙热的温度熨烫着她背上的那点皮肤,简直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