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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储君。不论是如今的东宫姬妾,还是未来的后宫,我都不可以去在乎。”云媞紧紧攥着袖口,力气大到手指都泛酸吃力。

郁辞深深看着她,冷笑道,“你哪里是不可以在乎,分明是不会去在乎。孤在你心里,也只不过是太子罢了。”

云媞垂眸看着一地的月色,眼前模糊一片。

“好,如你所愿。孤不会再去做什么遣散姬妾的蠢事,以后也不会。”

他说完便转身顾自离开,云媞余光里的暗纹衣角消失不见。一时间只剩下了晚风拂叶,和她一个人的影子。

云媞站在原地,眼里蓄了半天的泪静悄悄地滚落下来,断线如弦。

她知道自己又不知好歹地伤害到他,可是她不敢沉溺在他这样的温柔里。他今天遣散姬妾可以不费力气,可以后他要面对的是百官朝臣,万民黎庶。

那时候他这份情义要承担的东西就太多了,在困缚里撕出口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云媞胡乱抹掉眼泪,一边吸着鼻子摸着月色回东宫。

到了颦泠轩,听零壹说殿下去春及轩了。

江承微的住处。

云媞回到卧房,把自己蒙在杯子里,没出息的一直掉眼泪。她一直骂自作自受,没什么可委屈,可是就是忍不住。

耳边一直绕着郁辞的话,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云媞只觉得一边哭,心口一边似被狠狠绞着似的,疼的喘不过气。

脸颊边的枕头湿润一片,云媞抱着被子,眼睛里的热泪就像泉眼的泉水一样,一直不竭地往外流。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累的没有力气,眼睛酸疼,才闭着眼睛慢慢睡着了。

接下来之后的好几天,云媞也没有见到过郁辞。

她也不出去,就自己待在颦泠轩。

那天耳坠掉了,她在屋子里找,却梳妆台下的地上找到了一把小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