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在我面前玩这些虚的,我还不傻。”宴卿卿的手用力了几分,开口道,“宴家若真有你想要的,直接同我说清便行,父亲和兄长不会留害你的东西。”
他平素硬气强势,怎可能突然这样软下态度?不过是等着她心软叫住他,宴卿卿觉得闻琉着实令她害怕,他仿佛什么都算到了样。
闻琉脚步停住不动,他轻道:“义姐既然不傻,那该知道我这些日子最想要什么。你总在骗自己,或许还在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可追根究底,你比谁都要清楚不是吗?”
他表现得像别有目的,让宴卿卿护着孩子,不敢轻举妄动,但闻琉心底对她的欲望却未压制过,直白浓烈。
宴卿卿默不作声,圆润的指尖因用力而变得苍白,闻琉没有在她面前说“朕”,他约莫是想跟她摊开了。
她慢慢抬眸回道:“我从未亏欠过你。”
闻琉淡淡道:“所以我不会为难姐姐,自始至终,我也只想要姐姐而已。如果姐姐说你未对我有过心意,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那我便不再纠缠。”
宴卿卿小口微张,闻琉便再次道:“倘若姐姐撒了谎,那便入宫日夜与我欢爱,为我生儿育女。”
一句没有深深卡在了宴卿卿喉咙里,她竟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那两个字。明明就算她说了,这些事也会照常发生,闻琉的话信不了,说与不说,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宴卿卿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不想同闻琉说了之后被他戳穿,也不愿承认心中所想,岔开话题道:“相然呢?事情是我吩咐去做的,与她无关。”
天色如此漆黑,宴卿卿只能看见闻琉的一个背影,她看不清闻琉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也不知道他提在胸口的气全都没了。
闻琉转过身,走到木架子旁更衣,他以前没什么人伺候,事事都是自己动手,在这儿也不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