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速度之快超乎他的预料,就像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们下手一样。
恐怕连他的存在,闻琉都已经知道了。
他倒是聪明,喝下那药混淆视听,连老王爷都被瞒了过去。若不是曲觅荷走得实在太早,恐怕赵紊都不会想到他有问题。
这倒更加的怪了。如果他早有预谋,又怎么会让曲觅荷漏这么大的破绽?
太子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他的手搭在扶手椅上,想要站起来,贺端风连忙帮他。
贺端风急急说:“您是要做什么?早上已经走过了,可不能再磨腿了。”
太子摇了摇头,本想说句没事,但还是耐不住腿隐隐作疼,又坐了回去。
“叫个人进来,孤有事吩咐。”他额上有薄汗,抬头对贺端风说。
当年安西王之乱中掺杂的皇位斗乱,独闻琉一人没任何反应,只身跑到宴府呆了好几天。
宴小将军那时刚去世,宴家没主心骨,他去帮扶姐姐,十分正常,没任何人注意到暗中藏的这只恶虎。
恐怕连先帝都不知道他有个这样厉害的儿子。
不过先帝倒有先见之明,他属意的人是太子,自然给他留了后路。
……
京城这几天总在下雪,晚上停了,白天便下个不停;白天不下了,晚上又白了起来。风呼呼地吹个不停,仿佛永远不会停息一样。
宴府里走了曲觅荷母子,和往常也没什么两样。他们母子安安静静,进宴府的时候没闹腾,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没吵着宴卿卿。
相然从外面走进来,拍了拍肩上的小雪,朝宴卿卿说道:“瑞王妃大清早地就走了,皇上刚才派人过来说都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