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没那机会。
太子轻轻说:“到时回宫,孤先帮她挑个好的。到时再给你个县主的封号,择个世家的公子给你。
老二嫁得远,江州那里回来花时间多,她又在孕期,这几个月是动不了身的。”
他的话很是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用不着,”贺端风笑着说,“您把这些留给别人吧,父亲吩咐过要好好照顾您,我只要您身子好就行。”
太子道:“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贺端风否认道,“平常人就算想伺候您也没这个机会。”
太子被她逗笑了,摇头说道:“孤现在还活着,怕是别人见了都会惊吓……明天赵紊要过来,你若无事,便在自己房间呆着,免得他这人冒犯你。”
“听您的。”贺端风与他十指相握,帮他弄手指上的穴道,又继续说,“您可别忘了喝药,桌上的药应该温了,早点喝的好。”
太子仍然闭着眼,却微微颔了首。
他明明是在同贺端风说话,可贺端风却莫名觉得他身旁萦绕着漠然,比往常还要重上几分。
她没有多问,只是收回手,拿起桌上的药,舀起来试了试热度,对他说道:“您把药喝了就去床上歇歇,早上走了那么久,腿该累着了。”
“不打紧。”
太子还是睁开了眼,接过这碗药,一饮而尽。他的脸色苍白得透明,眸中深不见底,嘴唇有点湿水迹,贺端风递给他手帕,他慢慢接过来擦了擦,手指骨节分明,好看极了。
赵紊被闻琉算计了,太子心中有过猜测。
他能安安稳稳做这么多年太子,自然不可能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