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途在驿站停了下来,相然扶着宴卿卿去休息。天色昏暗,宴卿卿不知道自己脸色苍白,相然也没看出来,她只是身子骨觉得不爽,就早早歇息睡了。
如果马车是跑着回来的,那晚上之前是能到京城的。不过这样太劳累,宴卿卿的时间也不太赶,也就没费周折。
夜风习习,有丝淡淡的寒冷。树叶簌簌作响,高耸的树干似乎直冲云天。衣服穿得少了,恐怕还会生些冷意。
也就皮糙肉厚的侍卫没什么感觉,晚上的时候连睡在客栈里的宴卿卿都觉得被子薄了。
相然是丫鬟,下去和宫女一块睡去了。
宴卿卿独自裹着单薄的被子,身体莫名发冷,冒着冷汗,嘴唇惨白,有些瑟瑟发抖。总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宴卿卿头脑模糊。
上山没出事,难道下个山还能出意外?她想不通。
宴卿卿头昏脑胀,耳边有怪异的鸣鸣声,她开口想要把外面守门的宫女叫进来,但干哑的喉咙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个人突然抱起了她,肩膀宽厚,极快的心跳声让宴卿卿有些不舒服,他匆忙给她倒了杯水。
“别睡。”宴卿卿听见他说。
他的声音好急促,和他的心跳一样,宴卿卿强迫自己睁开眼,但疲劳的眼皮打着架,不一会她就睡了过去。
闻琉沉着脸替她把脉,然后厉声让发抖的宫人去熬药。
他拧干旁边的湿毛巾,擦拭宴卿卿身上冒出的冷汗。她的头发丝全贴在了脸上,衣服也被打湿,松垮的露出了身子白皙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