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地打量着周围,突然发现一匹毛色纯白没有一丝异色的骏马,看着素衣牵马的荀家下人,思君知道在自己之前一定进去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嬴思君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人来迎接自己,便知道这是荀家人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
她不在乎地自己走了进去,刚进大门,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喊。
“啊!我的大郎啊!你为什么去的那么早啊!都是别人害了你,你原本有着大好的前途啊!”
思君脚步不停,直接迈进大厅之中。
只见大厅中乱成了一团,一个中年女人撒滚地在地上哭号,周围一帮劝慰的;一个美髯公对着大厅正中央的棺材连连叹气;再看周围有抹泪的,有悲伤状被下人搀扶的,也有跪着捶地的。
虽然所有的人都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但是那从眼角撇来的视线都快要把思君穿透了。
她整了整自己的领子、袖口,还好薄云拿来的衣服是藕色的,已经比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要素淡了,可是,在这满屋的白布黄麻中也太显眼了。
“我可不是上门挑衅的。”思君在心里道。
思君绕过吩嚷的众人,靠近那顶棺材。
哭喊声、劝慰声都渐渐低了下来,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或打量、或不屑、或愤恨、或杀意……
“殿下?”那个美髯公似乎被吓了一跳,神色有些难看地盯着她,良久才俯身行礼道:“请殿下恕老臣没有招待之罪。”
“呀,荀公这是在做什么?”思君做出惊讶地样子道:“你家里都乱成这个样子了,本宫又怎会责怪你呢?况且要不是……”她又露出些不好意思的微笑,“本宫也会是荀家的人,所以本宫会将荀家当成本宫自家一样,荀公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