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说:“玄烨呢?”
“早睡熟了,抱回来一路也没醒,跟只小猪一样沉沉的。”
他没抬头,继续涂药。我坐着,一只脚踩在锦墩上,皇帝倒半欠身坐着。这要让人看见非给我治个大不敬的罪名不可。
“你刚才也太……”我想想又说:“淑妃这一下落了脸子,你让她明天怎么出门见人?三宫六院这么多主位,没哪个挨过一指头的。你……”!
顺治手劲一下子重了:“打她?我还想……”
我缩了一下腿:“轻点儿!”
他叹了口气:“疼的厉害吗?药煎好了你多喝一点。”
我说:“那个也不是止疼药,只是清清火去去毒气,聊胜于无。”
药膏抹上了一层,他把瓶子丢一边儿去。坐在床边,一副气闷的样子。
我也气闷,但是总不能两个一起对坐着赌气。
“我知道你是为着我,好好的被烫了,我也的确很委屈。可是你也的确太暴躁了一些。你看这样一来,太后也下不来台,淑妃肯定也把你我记恨上了……”
顺治脖子一梗:“让她恨去!赶明儿我总要收拾了她!”
“她也没……”我想想又换个说法:“也不见得是她使坏。”
“就她坐在你左边,准是她了。”
难说。
没准是别人先在那个宫女那儿下了点子,我最近也太风光了,看不过眼的人又何止一个淑妃?只不过别人不显露出来,而她处处摆在脸上而已。
说是她,也有可能。但也不能落实就是她啊。
不过这话在他面前要一说,他八成又得叫人去揪那个宫女去审。
我还是埋下头当锯嘴葫芦,沉默是金呵。!
天已经快亮了,初一本来是有一堆事项安排的,这下我受了伤,可是明正言顺的不去忙。顺治在永寿宫待着,最后还是不得不去。初一晚上的夜宴我也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