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一动,喜福慌张的跪了下来:“皇上!”
我连忙拉一边的帘子:“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吧!”
他大步走进来:“有什么好避讳的!让朕看看,烫的厉害么?”
喜福支着手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挥挥手,她把药膏放下,悄悄的退了下去。
好吧,反正别的也做过,也看过……
他注视着我烫伤的地方,下眼睑有根青筋在那里,一跳一跳的。似乎可以真切的感觉到我的疼痛一样。
“药呢?太医说什么没有?”
我苦笑,感觉到自己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能让太医看我的身体啊?他也只是看了手,然后把了脉而已。
“开了方子,外面在煎药呢。刚刚正要涂药膏。”
他把药膏拿起来,想蘸的时候又放下:“我去洗手。”
我忍着疼说:“算了吧,你也累了一天,让人服侍你更衣梳洗吧……让喜月进来给我涂就好了。”
他不听,自己走到外面去喊人舀水,洗了手又进来。
“咝——”
药沾到烫伤的地方,针扎似的疼里面又混上了说不出来的贲张的感觉,我紧紧抓着身后的枕头巾。他抬起头,关切的问:“疼吗?”
我摇摇头:“当然疼了——涂快点吧。”真犯愁,晚上怎么睡啊,现在一沾就疼,盖上被子蹭到了怎么办?
恐怕得全包起来……但是包起来也是疼啊。
“慈宁宫,人都散了?”
“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