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了一篇话,雁三儿只挑了挑眉梢:“别废话了。我的脾气从来只有进。没有退。要打就打,你们想进去,那就把我打趴下了再说。”
咳……这人说话尖刺儿十足,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些人还不一拥而上的把你打趴下了再说啊?那还用得着跟你再客气?
父亲嘴角带着笑,不急不慌。我猜着要么是父亲会出手,要么就是他看出这些人不是雁三儿的对手,可是雷芳在一旁急得不行,又不能出声,抓着我的手拼命摇晃。挤眼睛撇嘴巴的,焦急万端。
真是……我还没急,她倒比我还急。
我们这么迟疑的功夫。厅里面已经动上了手。
事实证明,老虎就算受了伤也是老虎,不是一堆野狗扑上去就能打得倒的。那几个人嘴上说得漂亮,动起手来一哄而上,可惜动手不象动嘴那么利索。雁三儿一只胳膊有伤,可不影响他出手出腿,我跟他学过剑,倒不觉得意外。雷芳可是意外之极,捂着嘴,眼睛瞪着圆溜溜的。象是生怕自己喊出声儿来。
那几个人哼哼唧唧地,艰难地爬起身来,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场面话。很识趣地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出去,就从我们身边擦过,但是对我们三人却视而不见。雷芳紧张地屏着气,等确定那些人的确看不到我们。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出来。
那些人一走,雁三儿也不强撑着了。呲牙咧嘴的,给自己包扎上药。腿上的好办,胳膊上的为难,皱着眉头,牙都用上了,勉强才打了个结。雷芳扭来扭去的,实在忍不住,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外人都走了,咱们是不是能过去了?”
外人是谁?那不是外人的又是谁?
我心里有点嘀咕,抬头看父亲。
他朝我点了点头。
雷芳得了允许,简直象脱了笼的兔子一样嗖一声就窜了出去。
雁三儿一抬头,惊得立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