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一下父亲的袖子,父亲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有些话,我不用说,父亲就明白了。
我想说而未说的是,我们总不能就旁观着雁三儿吃亏。而父亲的一笑则是让我放宽心。
只是,听他们这样说着,雁三儿身上的伤,似乎还不是他们动的手。
难道来的人还不是一拨?
对,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只这一拨人,师公不会不在这里。而且,昨天我们离开时就有人破阵闯庄,不会僵持到现在……
这些人不知是第几拨了。
我心里点埋怨,师公和雁三儿这是先天下之忧而忧了,雷家庄出这事,传出去可以说是震动天下,可是师公和雁三儿为什么偏要留下收拾这烂摊子?那些人烧也烧了,只要夜蛊不再流传出去便好,大可以抽身后退——而不是继续留在这儿强出头。
太迂了。
可是……一面抱怨,一面又觉得……
很有些骄傲的感觉。
如果真那么趋利避害,似乎,也就不是他们了。
师公的清高,还有雁三儿性格里的狠和倔。
我忍不住去想他们当年的样子,可是怎么和现在也套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