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外头的雨还没停,四周极安静,雷芳挠了挠头:“睡不着,走吧。我带你去后头瞧瞧。我信里和你提过的那对香缕剑就收在后头。”
“其实我也用不着剑。”
“那剑不沉,两柄剑加鞘子还没三斤重。而且鞘子和剑柄都好看,你一看就知道了,就算用不着,也带着作作样子。要不赶明儿见人,别人手里都有兵器家什,就你空着手儿,那多不好看。”
她是风风火火的脾气,说着就起了身,抽过斗篷一披,伸手在床头的格子边摸了几下,只听着咯咯的声响,那成扇的格子忽然从中分开,露出一扇暗门。
我大为意外:“你屋里还有这啊?”
“这算什么。”她端起床头的灯,拉着我朝里走。暗门里有一股细细的冷风吹来,我瑟缩了一下。脚下只有一双软鞋,暗门里头的地下铺着青石,冰冷的感觉透过薄薄的鞋底直窜上来。
“冷吗?”
雷芳要扯下斗篷给我,我摇摇头:“不用,反正马上就出去了。”
“嗯,快来。”
穿过这一段甬道,后面是间石室,里面没什么东西,显得空荡荡的,架子上摆着几柄刀剑。雷芳把其中最精致小巧的那把拿了出来:“来,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这柄剑连鞘也就两尺长的样子,剑鞘非革非铁,是木制的,凑得近了,能闻到隐约的香气,拿在手里的确轻巧。
雷芳把灯端近了些:“看看。”
我仔细端详剑鞘,上头镶着小粒的碧青色石头,花纹古朴,极为雅致。
“我把你给我画的画,送给姐姐了……”她小声说:“你不生我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