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饿了许久了。
人贩子有些发急,踢打着让他们快起来。后跌倒的那个无力反抗,却还用身体遮挡着那个先倒地的,用手臂护着头,身体弓起来,任凭踢打也不退开。
人们散去了一些,白宛孤落落地站在那里,她一直看着那些人,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荷包。
她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本来钱袋也不怎么丰厚,现在都已经变成扁扁的,内里窘迫一眼可见。
“多少钱?”
人贩子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这两人,多少钱?”
那人嘿嘿一笑:“小丫头别跟这儿捣蛋,要说事儿啊,叫你家大人来。”
“我家我就能做主。”她挺着胸昂着头,那人贩子比她高了一倍,可是在她面前却象是完全被压制住了,反而要对她弯下腰低下头。
“便宜些,我就买了。”她说。
人贩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随口报了一个价:“五贯钱!”
“五贯钱一个还是五贯钱两个?”
价格是不高,即使是五贯钱一个也极便宜了。
“五贯钱一个。“他看了一眼白宛,“你有这么些钱吗?”
“便宜一些。”白宛说。
人贩子摸摸下巴:“也成,你要是两个都要,一个四贯,两个共八贯钱。”
白宛看看缩在地下都不动弹的两个人,冷冷地说:“半死不活的,说不定买回去就死了,我还得白搭棺材钱呢。”
“小姑娘,话可不是这样说,你说说,现在一斤羊肉多少钱?这两个人就算割下肉来零卖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