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流年暗换。
前面有一架桥,我们过了桥再走,前方有一处繁华的集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切都如真的一样,空气中尘埃飞舞,头上一轮太阳照着,人们脸上又是油,又是灰,又是汗。
雷芳好奇地摸了一把路边茶摊儿的幌子旗,小声说:“和真的一样嗳。”
青石地下有深深的两道车辙,有人赶着驴从我们身边儿经过,那驴尾巴一偏,一泡屎拉了出来,险些溅在我们鞋上。
“哎呀……”雷芳掩着鼻子往旁边躲了躲:“快走快走。”
我们走出好远,雷芳才把手放下来,忍不住笑:“真是,梦里头还有这样的腌臜事。”她指了指前面:“哎,你说那个能吃吗?”
我一转头,看见一个卖胡饼的。
饼能不能吃且不论,我问她:“你有钱吗?”
雷芳摸了摸荷包,还真拿出钱来,走过去买了两个饼,里头填的是桂花糖馅儿,饼刚烤好,里头的糖馅儿稠稠的象蜜一样,咬下去又脆又甜又香,味道真实而鲜美。
我们两人站在梦中的街头吃饼,且吃得津津有味儿,这情景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荒唐。
“这梦好。”雷芳含着饼,说话含含糊糊的:“平时我要是梦见什么好吃的,准在到口前一刻就醒了,从来没真吃到嘴过。”她干脆俐落把饼吃完,拍拍手上的饼渣儿和芝麻:“走,再去前面逛逛。”
身后有人说:“老板,给我称两斤盐。”
这声音极耳熟,我回过头去看。正数钱付账的那个女孩子似乎也觉察到我在看她,抬起头来朝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