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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明刀明枪地动手,在场的大多数人并不害怕。可是这种跟毒沾了边儿的事情,最好是能躲就躲。

那黑衣少年负手而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似乎全部放在眼中:“涂庄主不必惊慌,这盒子不过是一个朋友赠的小小礼物,略表心意。有人拖我问涂庄主一句话,若是你答得出来,要打要杀我任凭你们处置。”

涂庄主没出声,只是将手慢慢举高,又缓慢而沉重地落下来。厅里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住了口,一时间静得异样。

众人凝神屏气,要听那少年到底问什么。有的人朝前凑,有的人朝后缩。朝后缩的多半是老成之人,这少年敢在这样的场合发难,又是使毒的,不定还有什么厉害后着。看他负手而立侃侃而谈的样子,没有半分惊慌惧怕,要么就是拼着一死的心,要么就是有恃无恐。不管是哪一样,这事儿定不能善了。

“明华居的主人托我问一句,你把明华居的牌匾怎么处置了?”

明华居?那是什么地方?

涂庄主顿时脸色煞白,他定定地瞅着那个少年,嘴唇颤动,似乎想问什么,可是却没有问出来。

厅里静的很,我看看旁边的人的脸色,显然都不明白这里头的玄机。那少年肯定是来寻仇的,只是不知明华居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又是什么仇怨——可还是父亲一定知道。来时父亲的神情,还有他说的关于涂庄主的那两句话,都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涂庄主的面色和缓下来,倒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起来,轻声问:“你是他的后人吗?”

“这你不必多问。”

涂庄主点了点头:“其实……我这些年来,从没有哪一位晚上能睡得踏实,总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就怕有这一天,好像还盼着有这一天——”他顿了一下,“我夫人与这件事不相干,请你放过她。”

“她也享了这么多年的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