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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芳扯着雷芬的袖子,小声说:“姐,我舍不得你走……”

她越是嘴硬,越是说自己不在乎--其实她的赌气正是因她在乎。

无父无母,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姐妹,一朝分离,再难相见,怎么会不难过?那种感觉,就像从身上活生生剜下一块肉去一样。

雷芳忍不住紧紧抱着雷芬号啕大哭。

雷芬拿手帕替雷芳擦脸,轻声说:“别哭了,将来你剑法有成,若是想我了,就去南奎看我。”

“嗯,对。”我故意替她帮腔,“到时候雷芳女侠名扬天下,御剑飞行,那南奎还不眨眼就到?”

雷芳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扑哧一声又笑出来:“净胡说,你知道什么叫御剑飞行啊。”

我笑眯眯地说:“咦?不就是练就一口飞剑,嘴里念念有词,再拉几个把式,喝一声‘去’。那剑带着人就飞天啦?”

连雷芬都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真能搞怪,戏台子上扮戏的都没有你这么会编。”

“我又不是练剑的嘛。那你说说,御剑飞行是怎么回事儿?”

雷芳咬牙切齿,在我头上“叩叩”用力敲了两下:“就显着你牙尖嘴利了,不打趣旁人显不着你聪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