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润点点头,虽然他已经查的那样仔细,不过这些东西是阿福当时亲手收起装好的,也许她……能看出什么不同之处来?
即使是一线希望,刘润也不会错过。
连箱子一起,刘润把所有东西都拿了过来。
“全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阿福笑笑:“我可记不那么清楚了,依稀就是这些东西。”她一样样拿起来看,还从账单里挑出一张:“这个还是我抄的呢。”
刘润说:“是么?”
“嗯,师傅……嗯,就是王美人,她没空的时候,这些算帐什么的事情我就会帮着做。盐钱柴米这些事情,她也不是怎么认真过问。”
刘润在她旁边慢慢打开一轴画:“这画你当时为什么要特意收起呢?”
阿福一笑:“我是不懂书画的,只是看画轴像旧的,旧画嘛,多半是值钱的,所以理当好好收起来。对了,你已经看过画轴了吗?”
要是藏东西,画轴里面最有可能了。
“没有。”刘润低声说:“什么也没有。”
阿福叹口气:“我和她一起待的时间不算短,可是我从来没了解过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乍一看,她像是个心如古井的修行人,不过……现在自然知道了她不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们没猜错,这些东西里面,应该有对她很重要的事物。也许哪样东西,就是什么信物。或许……”阿福顿了一下:“刘润,为什么我觉得你这次不同往常。以前你从没这样焦虑过,更不用说——还生那样的热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说?”
屋里很静,阿福几乎屏着气。内室里李誉在摇床中睡的很踏实,山风吹着窗上的竹帘,帘杆轻轻敲在窗棂上,叮叮,叮叮。
“我……”
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出声,刘润笑了,虽然笑意显得很苦涩。
“我不是想隐瞒你……只是,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家里的事情,其实记得不他清楚。”刘润声音很低,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说话——
“我家中是世代行医的,从祖父起就在太医院中任职……父亲医术是极好的,所以,后来韦氏入宫,先封美人,有孕后晋为皇后……我父亲便负责为皇后诊脉问案,调理身体。”
阿福的手紧紧抓住了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