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从政之后,我就在一直在试着把我能接受的最低的可能性一点一点地往上提。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会让我感到有些不适应,但我毕竟不是那么想要让所有和我共事的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
“可是现在,我却又需要自己那样做了。但让我感到庆幸的是,我过去的那些良好记录让和我一起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都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说着,明白项灵熙肯定已经意识到了很多的卢卡茨向她问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只带这么一点的人了?”
感到很难过的项灵熙点了点头,并说道:“如果……你的这项计划失败了,你会希望最终因你而受牵累的人可以少一点。”
“那你现在害怕了吗?”卢卡茨问出这句话,而后就目光紧盯着项灵熙。
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前,他的脑海中就已经出现了项灵熙回答他这个问题时的样子。
她应该先擦一擦她的眼泪,而后在对着自己笑起来的时候摇摇头,并且她在这些动作中所展现出的每一根线条都会美得让他怔怔。
然后……卢卡茨就看到项灵熙仿佛先前在他脑海中出现过的画面那般,用手指的背面擦了擦眼泪,对他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
落地灯的暖光打在她的脸上,为这个令他着迷的女人更添一丝朦胧的美。
她用那带着浓重鼻音的,挠得他的心都要发起痒来的声音说道:“要是真那么害怕,我肯定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偷偷地给陈秘书打电话了。但他估计也不会理我,然后苦心说服我继续跟你一起去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