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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就都笑了。

不愿意在此刻只是肤浅地亲吻眼前的这个女人,拥抱她,又占有她的总统阁下突然感觉自己很想了解眼前的人多一些,再多一些。

因而他看了一眼被项灵熙摊在了桌子上的那本速写本,并起身去拿起它。

“你愿意为我解说一下你的这些画吗?”

虽然眼睛里的那些泪水还未有完全止住,但项灵熙终于又因为感受到快乐而笑了起来。她示意卢卡茨再坐过来一些,并坐到她的旁边来。

接过了这本速写本的项灵熙首先翻到了那张有着空心和实心人的画,并和卢卡茨讲述起了她刚刚画出这幅画时的心情。

“我在扒在酒店大楼外墙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时候的我虽然紧紧地扒着大楼的外墙,身体也完全是贴着墙面的,但我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幻觉。

“我觉得我的神魂都已经在那一刻往下跌落,但是却因为断不了和我身体之间的联系而拖拽在那里。我的身体和那种意识开始彼此较劲……”

卢卡茨很认真地听着项灵熙的那些话语,并在同时看着那幅还只画上了寥寥数笔的,连草稿都算不上的画。卢卡茨向项灵熙问起了她打算给这幅画用上什么色彩,并且又为什么在画人物和那面墙的时候用上了普通的线条,却又在周围用红色、蓝色以及灰色画上了扭曲的线条。

在就这幅画交流和展望了好久之后,项灵熙才又翻到的往后的那一页。

卢卡茨仅仅是在看到那一刻如此巨大的子弹,以及阻挡着它的三架微型飞机时就已经明白了项灵熙的这幅画到底是在画着些什么。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当时坐在那架总统专机里的最关键人物是你。但我又觉得那三名飞行员当时在守护的不光光是你,而是一个国家的概念。所以我才在这里画上了一个雕塑质感的女性神祗的形象。”

说着,项灵熙抓了抓脑袋,而后又承认道:“但是我对罗科曼尼亚没有那么熟悉。在你们国家的历史上有没有一个足够代表你们的,强大的女性形象?比如说你们的某一位深受人民爱戴的女王,或者是在你们的神话故事中存在过的人……?”

得到了卢卡茨指点的项灵熙兴奋着很快用手机查询起了那位公主的传说。而后,她就听到卢卡茨用那种温柔的,仿佛要让人沉溺的声音说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四名飞行员我们已经找到两个了。虽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医生说在伤愈之后他们还能够继续驾驶战斗机。”

猝不及防地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项灵熙放下了手机,并带着绝对的惊喜看向了卢卡茨。

“抱歉,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等着他们的消息。否则,我肯定会在更早些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卢卡茨很快便感受到了从项灵熙的身上传来的那种……仿若实质的喜悦。

在那一刻,项灵熙终于从她先前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并且死死扒着不放的椅背后面出来。在起身后,她甚至还用她那温热而柔软的身体很用力地抱住了给她带来了这个消息的总统阁下。

属于他们的这个夜晚并不像先前曾经历过了数次的那样缠绵又令人疯狂,却是美好得让人不愿它随着秒针与分针的转动而就此过去。

在抹到背上的那些药膏都彻底干了之后,项灵熙躲去浴室又把她的吊带睡裙穿了起来,和卢卡茨一起坐在床上,并靠在对方的怀里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等到午夜十二点都已经到来的时候,已经在今天白天的时候弄清楚了对方很多习惯的项灵熙甚至还问卢卡茨——需不需要自己在睡前为他念一段演讲稿。

或许是因为不想在关灯之后整晚都想着身边人裸体的样子,却碍于她对自己的拒绝而不能碰她,并因而失眠到凌晨三四点,卢卡茨在项灵熙向他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仅仅是犹豫了数秒就同意了。

而后项灵熙很快就根据卢卡茨所说的,从他装着行李的那个大包里拿出一本kdle,并在打开后随意地挑选起了他存在里面的那些演讲稿。

“2002年6月,美国布什总统在西点军校的讲话。你想听这个吗,卢卡?”

对此,卢卡茨只是向项灵熙招了招手,示意她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这么长时间。于是项灵熙很快就“哒哒哒”地跑回来,单手一撑床沿便蹦回了卢卡茨的身旁,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

“可是你居然也会要看布什总统的演讲稿?他在中国的网上一直都是像谐星一样的人。”

卢卡茨轻轻拨弄了项灵熙那已经梳过了一遍的黑色发丝,为她说出解答:“布什总统的这次讲话和同期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对美国那一时期发动的‘防御性战争’有着很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