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婢子红衣看着眼熟,却又不知是谁,但见她为自己切完ròu后,与席临川互递了个眼色,便向聿郸走去。
红衣微讶地看着,只见她同样是为聿郸切好了ròu,而后便跪坐在那儿,低眉顺眼的样子十分乖巧。
直看得聿郸一笑,目光移向席临川:“将军何意?”
“见面礼。”席临川从红衣碟中抢了一小块ròu来吃,口气随意,“涉安侯连除夕都未去长阳参宴——陛下说君侯在奏本上说不熟礼数、恐闹笑话。但君侯总不去也不行,这姑娘是姨母从宫中赐下来的,许能帮君侯一解礼数不熟的难题。”
“多谢将军。”聿郸面露欣然地笑应了,遂又看向那婢子,客气地问道,“姑娘芳名?”
那婢子衔笑颔首,轻言温婉:“奴婢锦燕。”
红衣心里一搐,举目望去,果见聿郸神色狠狠一震。
迟疑了一会儿,他复打量那婢子一番,又问一次:“你……叫什么?”
“奴婢锦燕。”她再度答道,头垂得更低了一些,笑意也更甚,“楚氏锦燕。”
聿郸倒抽着冷气,端然一副见鬼了的神色。
明知是当着红衣和席临川的面,他仍是这般僵了很久,连呼吸都不稳地滞了许久,才略微缓过来些神,艰难地又道:“你……从前在宫中做事?”
“……君侯。”席临川满是不解地一声轻笑,“君侯怎么这般口气?一惊一乍,再吓着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