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店主微胖,生就讨喜脸,这次赴宴先前与施家的那点交恶尽皆云消雾散去,无事一身轻,王店主有了闲心,笑夸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等到底是老了,你们三个少年人大有出息啊。”
蒋采明苦巴着脸,道:“羞煞,不提我也罢。还是他们一家人有出息。”
李店主一愣,他就说这对小儿女眉来眼去,有些不知羞耻,哈哈哈一笑,怕阿萁与江石难为情,也不点破,只举杯与江石道:“届时要讨一杯水酒吃吃。”
阿萁抿了一口酒,觉得自己的脸皮又厚几分,左右他们不曾指名道姓,水酒什么的,谁知是指谁。
蒋家宴,几家均有所得,两家香行了却一桩心事,又与香坊做起卖;阿萁也没了后顾之忧,不出妖蛾子,宜州与抚阳的两地香材,尽够应付得线香供求;江石的药材算不得甲等,也当得乙等,蒋家供奉的老郎中过来看后将药材尽吃了去;蒋家……
蒋家却是一箭三雕,讨好阿萁,得了药材,宜州几个富商隐隐尊他为大,若起行会,头三把椅子蒋家必占去一把。
阿萁盘算来盘算去,将家才是庄主,通吃四方,她坐在船中与江石笑道:“蒋家主真是老狐狸一只,偏他又不惹人厌,当真是奇也怪哉。”
江石笑着打趣:“小二娘也不遑多让。”
阿萁理着耳边乱发,扭头道:“江阿兄又拿我来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