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萁满腹的心事,勉强应道:“听伯父的吩咐,我家去后跟阿爹说。”
江大看他们仍旧不肯展颜,立在船头,道:“你们只管做你们的事,阿爹没甚大本事,只个高,天摔将下来,先落阿爹的头上,勉强也能挡个几息。”
江娘子的来历,江石猜测江大应该知晓得一清二楚,看他神色果真没有慌急,反思自己是不是小题大作?
阿萁抱着包裹,问道:“伯父,那这件衣裳,还要留着吗?”
江大尴尬一笑,搓了搓手,道:“你们不必操心,我问问,哈哈,不打紧,不打紧。”
江石无奈,想着还是要将这件衣裳处理了,眼下也不好纠结多说,转开话头问道:“阿爹,阿泯在学堂可是受了欺侮?”
江大摸了摸鼻子,道:“你阿弟书念得好,常得仇先生的夸赞,有几个小儿眼红,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阿泯气不过仿着里头一个学生笔迹写了首歪诗骂人,欺侮他的那几人自家窝里斗,斗得个眼儿横。”
阿萁听得呆怔在那,寻思着这手段似乎不大磊落。
江石皱眉,问:“仇先生知后怕是训斥了阿泯。”
江大道:“诶,那酸腐书生,自然要训你阿弟的,说什么其路不正,心性不佳…莫非让你阿弟白受欺侮,什么人善人欺天不欺,不过狗屁,老天爷是头一个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