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娘子一怔,罢罢,保亲便保亲,既是同村,又来说亲,不比别个媒人,只为赚谢媒钱胡天海地胡咧咧,笑点头道:“阿煦品性我确实可担保。”、
施老娘笑道:“既两家有意,便托侄媳送话给卫小乙,几时再挑个吉日上门相看走个场,再合合八字,看能不能相配。”
里正娘子满意施老娘爽快,不拿腔捏调,道:“婶娘教养的好孙女儿,要不我那两个儿郎年岁数不相当,不然,定讨来做自家儿媳,哪还会帮着卫小乙说亲。”
阿叶去屋后割了一篮子韮菜回来,坐在院子里挑拣时,见从隔壁施大家回来,唤了一声,随口道:“阿娘,里正伯娘来家呢。”
陈氏笑道:“我被你大嬢嬢拉住说了几句闲话,一坐就误了时辰,竟不知你伯娘来家。”
阿叶笑道:“伯娘在嬢嬢屋子里说话。”
陈氏一惯和里正娘子交好,当下便抬步往施老娘屋子里找人,恰听得里正娘子和施老娘合计着施卫两家的亲事,真是又惊又悲:自己真是一截木头,连着女儿的婚事都无知无觉,做不得主便算了,施老娘竟告诉一声也不肯。
里正娘子抬头见陈氏扶着门框,挺着肚子惨白着脸,心里暗悔:我这趟竟没想周全,只想着施家大小都是婶娘定夺,竟没想知会阿陈一声,事关她亲生女儿,她做娘的没听得半耳朵,心里如何过得去。里正娘子边想边起身拉过陈氏,描补道:“你可算来了,快快坐下,有事相商呢。”
陈氏动动嘴,很想顶上一句:你们早就议定,哪还有什么可商的地方,只拿我当个泥人哄。
施老娘看她青白郁郁的脸,道:“家来客人,你倒摆出丧气脸,成心添堵还是要怎滴?”
陈氏轻摇了摇头,急声问道:“婆母可是为叶娘定下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