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施进没了声,干笑着吃酒吃豆子。
到了晚间施老娘给压祟钱时,她又分了个三六九来,阿叶六文钱,阿萁得了四文,阿豆只得了一文,各份都缀着彩线编成花压在姊妹三人的枕头底下。
阿豆等施老娘回了屋,从枕头底下翻出自己的孤零零的那一枚,撅着油嘴,险没哭出来。
第40章 幽祭为谁
年初一天还没亮,施老娘就起身摆在门口摆了几样糕点干果祭,点了一炉清香祭天地,自己则挎了篮子,抓了几把米、几块鲜糕,与邻家伯娘一道去清水寺烧香拜佛。
阿豆身上穿着阿叶旧衣改得新衣,头上戴了红艳艳的头绳,手腕系了那枚编彩线的压祟钱,小荷囊里装了零嘴,无心吃食,一早起来就急不耐心地跟几个顽童去戏耍了。
难得消闲,施进与陈氏相携去串门谈天,见家中无人,阿萁和阿叶搬了两张小竹椅,坐在院中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阿萁趴在阿叶膝上,想着江石曾道春年就要问自己讨要信物,幽幽叹了口气,自己身无长物,哪有什么合用的信物作凭证,摸遍全身翻遍箱笼笼被褥,也只四枚压祟钱贵重一些。
拿着一枚铜钿为信,怕是江阿兄要生气。
阿萁把玩着压祟钱上的彩线,好生烦恼。果然世上好些不可为之事,赌便是其中之一,她好端端地和江石打什么赌,凭白得了这些苦恼。
阿叶看她皱着眉,笑问:“二妹皱着眉头,新年头一天便有了烦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