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萁笑道:“我没事找事,自找自的麻烦。”正欲收起压祟钱,忽得计上心来,对阿叶道,“阿姊与我一些彩线。”
“可是奇了,要彩线做什么?莫非今年定心要跟我学绣花?”阿叶问道。
“阿姊饶了我罢,何苦年初一就提扰人的事?”阿萁叫着苦求饶,又求阿叶去取彩线。
阿叶依她进屋取了针线笸箩,道:“底下两卷是好线,还是淑兰表妹托你送与我的,二妹要用,细心些,别白白作贱了。”
阿萁道:“不用好的彩线,我只要与压祟钱上一般的就好。”
阿叶好奇:“这是要做什么?”
阿萁拆下一枚钱,拣了月白、水绿、牙色三样彩线,密密绕裹着铜钱,细细编成了一枚坠子,又托阿叶打了个穗子吊在铜钱底下。
阿叶拎起来看了看,笑道:“取了巧,又好看。二妹有巧心思,不如在针线上多用心,定能学好。”
阿萁接过坠子,端详了一番,自己也觉得大为满意,小心地收在了怀中。
阿叶本想问她做什么用,被黄毛狗趴在身边混闹了一通,一时忘却了。
阿萁暗舒一口气,真要解释,一时半会还真个说不清。
年初一闲闲渡过,以他们这边习俗,初二要去先人坟前烧纸培土。施老娘从庙中回来,蒸了白糕,炖了杂菜汤,催一家老小早早用饭,早早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