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暂将此事抛了开去,一心一意做针线贴补些家用。
陈氏不敢再多问,施进怀里却好似揣了一只活兔,扰得他坐卧不安。
憨人自也有些憨人的想头,自他将施老娘的话记心里,也不管那八字一撇一捺俱无,先将老丈人看女婿的目光将卫煦从头到脚想了一遍,只他惯常不理村中俗事、流言蜚短的,又长卫煦一辈,挠得头秃也没想出个详实。
连想了两日,这才想到卫煦和江石亲密,两人往来频繁,遂打算赚江石出来,再想法子旁敲侧击问上一问。
他拿定主意,趁着年前末次进山,偷摸问起卫煦的事。
江石大为奇怪,反问道:“进叔怎打听起阿煦来?他因着里正的牵头,常在远近寺庙送柴火,再兜售些吃食给寄住在寺里的学生香客。”
施进不答,自顾自道:“这倒是个好营生,还与神仙佛祖亲近,求神拜佛时定能得些便宜。”
江石哭笑不得,心里却似开了锅,暗想:进叔不是多事的人,怎会无缘无故打听起江煦?他们两家往来不多,无仇无怨无恩情。施家有女,卫家有男,莫不是为着儿女亲事……难道是给他家小二娘说亲?
施家小二娘这般小……江石越想越觉心里不得意,不禁道:“进叔,你该不会想和卫家结亲……”
施进大惊,慌道:“哪个要与他家结亲,我不过多嘴问问。”
江石觑他神色,更加笃定,老大不悦道:“进叔,你家小二娘这般小,大可再在家里藏几年。我先前只当进叔是个好阿爹,疼惜女儿,原来也与旁个相同,巴不得将女儿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