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扯了阿萁只在门口站着,拉着声道:“不比大嫂肠子弯儿多,我从来都是一根通到底的。”
火灶塘前,淑兰折着细柴火,不见半点惊吓,偷偷冲阿萁挤挤眼,满是无奈地笑了笑,可见徐氏和余氏惯常吵嘴斗气的。
余氏呛了徐氏几句,得了些口头便宜,这才说起正事:“你家大郎呢?怎不见人影?”
徐氏手一顿,道:“我让他在屋后头杀鸡呢,可是有什么事?”
余氏这才拉了阿萁往屋后走,道:“你这做娘的,夜里想的千般主意,日间屁都不放一个,手里握着令旗,倒遣了先锋当伙头兵,非得喊他杀鸡。我去叫了茂林陪他姑丈一道吃酒去。”
徐氏立马会意,笑起来道:“应当的,确实是我失了周全,弟妹费心。”又和颜悦色地问阿萁,“萁娘怕不怕杀鸡?要是胆细,留在灶间和舅母说说话。”
阿萁故意张望着,笑答:“大舅母,我不怕的。”
余氏专挑徐氏的刺:“她爹猎得野兔,杀得野猪,她还能怕杀鸡的?”
徐氏嫌手上那对银镯子碍事,退下来塞在腰间,道:“弟妹真个不认道理,她爹杀得猪,她便生得钟馗胆?”笑问阿萁“萁娘,舅母问你,你和你阿姊一根肠子里爬出来的,你阿姊怕不怕杀鸡宰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