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尧似笑非笑地看她好一阵,忽然伸手轻轻拍一拍她的脸颊,说:“你以后跟人生了孩子,千万不能太爱子心切。”
以前沈央听人说,张昱尧读书的时候,在学校可是个风云人物,家境优越,性格好,有才情,将来必定是学术界的一匹黑马,眼看着前途无量。
当时他有个女朋友,才子佳人,十分登对。
有人问,后来呢?
那人说,后来啊,大概5年前,他就成了张本集团的副总,那年他25,研究生没读完。
女朋友呢?
早分了,出国了。
沈央愣愣瞧他一会儿,回答:“好。”
张昱尧慢慢收了笑意,把人压在沙发上,尽管逞兽|欲。
……
周六晚,张昱尧去了趟医院,看着在病床上躺了10年的男人,那副躯体几乎油尽灯枯。岁月无情,它吸你气数,扒你皮肉,让你丑态毕露,让你原形必现。
揭掉那副粉饰太平的皮层,原来你生来这么肮脏。
这肮脏铭刻骨血,代代相传,一大家子。
张从徕进病房,见到儿子在这儿出现,讶异之余总算有了点欣慰:“来了?吃饭了没有?”
张昱尧回过神,说:“还没有。”
他难得来一次,张从徕想让他在这儿多待一阵,但比起这个,她更心疼儿子晚上没吃饭,索性让他回去,反正来日方长,让他改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