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准备走的时候,陈婉约一个激灵坐起来,随便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长发,一本正经地挽留:“没事,你们有什么要忙的就忙吧。”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没敢多逗留,立刻撤离了。
这间病房通常不怎么对外使用,住里面的人非权即贵,哪怕被她们发现男女在病房里拥抱,也不会声张出去。
就算如此,陈婉约也不想自己给护士留下不好的印象。
相对而言,贺其琛比她淡定得多。
淡定得陈婉约觉得哪怕被人捉女干,他都会如此冷静。
淡定就淡定,他还气定神闲地问她:“婉婉,你慌什么?”
陈婉约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趁门外的护士没走远,娇声娇气喊一句:“哎呀,姐夫,我都说了不要这样子,要是被姐姐看见的话多不好。”
闻言,门外的护士,药差点没拿稳。
…………
留“y”纸条的人一直没有动静。
所谓的最后一个人不出任何的消息,全城人多少有些惶恐,生怕轮到自己的头上,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这种惶恐和担忧,并没有影响到陈婉约,该干嘛就干嘛,白天排练,傍晚去秋棠店里溜达一圈,最后再回来。
周末,她会和秋棠一起带着秋絮去游乐场。
有的时候,林燃会跟着一起。
他和秋絮一样,在她们眼里都是小孩,却一本正经地纠正秋絮:“说了很多次,不要叫我哥哥,我是你叔叔。”
“可是哥哥……”秋絮一开口就让人跪,大眼无辜,“哥哥很年轻啊。”
让秋絮判断一个人是叔叔还是哥哥,并不是从脸,而是从穿着和言语。
在她眼里,一个能陪她一起玩过家家的男孩子就是哥哥,所谓的叔叔,应该是像贺其琛那样,话很少,也不会耐着性子陪小孩,但偶尔会送些小孩喜欢的礼物,这种才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