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答案就在于,您根本没有挖空心思去做一个好母亲。”简夏说,“您只是一直坚持做沈丽。”
不做任何人的附庸,也不依赖自己的孩子,才能教好自己的孩子。
简夏轻巧地颔首,“我会关注这次判决结果,再见。”扶着腰侧身从她们身边绕过。
钱宁不发一言,最高法庭门前的人们散去,沈丽带她走向雕像司法女士雕像基座,她们在基座旁雪白的大理石台阶上席地坐下。
最高法庭是一座纯白的建筑,在阳光下耀眼得像是一座神殿。光线太刺眼,钱宁避开反光,觉得自己是某种阴暗生物,“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我做过太多愚蠢的选择。”
沈丽说,“我在帝国做过情妇,没有被逼迫,我自愿的。我当时以为做情妇是我最好的出路。抗争就会死,我太年轻,我太怕死,我想要不劳而获的人生。”
钱宁看着她,眼中有些讶异。沈丽笑起来,“这算不算愚蠢的选择?你看,我也做过许多愚蠢的选择。”
一周后,最高法庭的研讨会议。大法官们在一场会议里要对许多案件投票,首席大法官说,“057-6778,钱宁诉军事法庭,各位,有你们的意见了吗?”
会议厅内是一张椭圆形的长桌,大法官们依次说出想法。
“我坚持我的意见,最高法庭不该干涉军事法庭。我们不能胡乱干涉别的司法体系。”
首席大法官点头,“一票否决。”
“看在老天份上,这只是个女人想要她的合法权利。”
首席大法官没抬眼,“一票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