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远哲的预料,第一场审判,先引入钱上尉的身体检查,辩护方律师在三唑仑上纠缠。
“袁医生,你在钱上尉的尿液中检测出三唑仑成分,请用是和不是回答。”
“是。”
“作为医生,你知道三唑仑除了是我们说的迷奸药,还是精神镇静类药物和一种高上瘾性的新型毒品,是不是?”
“是。”
“钱上尉在所谓的‘性侵’发生后第二天,袭击了军衔高于她的莫少校。这种失控的暴力行为,有没有可能是长期服用三唑仑后突然戒断的反应?”
“我认为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
“请你只回答我‘有可能’还是‘不可能’。”
袁明明大口大口喘气,钱宁作为证人,在证人席后的房间里准备作证,此刻不在现场,听不到这些。辩护方律师要把她刻画成一个来隐瞒自己精神障碍的人。
那位林律师找到她,再三要她绝对保持冷静的场面浮现在她眼前。
辩护律师会挑动她的怒火,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不可能。”
辩护律师早就等着反驳,“据我所知,你不是精神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