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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没有取得被控告的中尉与少尉将药物下在她酒中的证据,没有证据,就只能是她的证词对抗他们的证词,双方各自讲述不同的故事。

三唑仑除开是迷奸用药,也是成瘾性毒品。辩方律师完全可以暗示她有的习惯,自己喝酒后与人发生性关系,醒来后恼羞成怒,诬告发生关系的对象,把性侵和迷奸指控打成“行为不端”的轻罪。

模拟结束,林律师对沈汉说,“我一直认为你有做军事律师的潜质。”

沈汉一笑,“因为我家有一个很好的律师。”

“新都中城区首席公设辩护人,”林远哲赞赏,“沈律师确实是个好律师。她也希望你当个律师。”

“我更喜欢做军人。”沈汉坦诚,“我知道您和她都不希望儿子做军人。”

经验丰富的军事律师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见多太多军事法庭审判,见过军方最现实的一面,就不愿晚辈再做军人。

“其实钱上尉应该接受军部一开始提出的协议。撤回指控,让他们私下处理被控告的人。军部,尤其是庄总指挥那一边,太看重颜面。顾全他们的颜面,你帮他们,他们就帮你。非要闹大,打他们的脸,他们反而会狠狠教训你们。”

“钱上尉想要公正,”沈汉说,“她要的是公开的公正。”

林律师叹了一口气,“我会让为她检查的医生上证人席,上庭之前,让我见医生一面。”

沈汉心中有数,送他出门,走上走廊才说,“林叔叔,对不起,这回利用阿译,是我对不起他和你。”

外面是春日的阴天,新都雨水少,预报要来的雨迟迟没有下。

林远哲摇了摇头,“你救过阿译的命。虽然他还是走了,但我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