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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他手腕翻转,剑尖从朝下翻转一百八十度朝上,变成持剑在胸前的预备姿势,“我比你占据优势,在前一场里热身过了。”

从剑尖第一次碰撞起,围观者们的叫喊几乎掀翻训练场。

监察官和女性上尉的击剑展示是一回事,监察官和参谋官的对决是另一回事。

这个基地除了舰队长在外的两个最高职位军官亲身上场演练,接下来几天都会成为基地的谈资。

与上一场截然不同,沈汉的攻势狂风大作,一连串剑尖碰撞声像炸开的霹雳,又如小小闪电,每一次都激起人群中雨点般的叫好。

剑尖碰撞的方位每次都不同,交击点在庄烨周身跃动,庄烨一次一次变换姿势和步伐挡开。

“攻击,不要防守!”

庄烨遽然一震,剑尖逼到他肩头,他像从中间折成两半,强行后仰避过,就势侧滚,汗水模糊他的视线,他双手撑住爬起来。

他的肺腔被挤压得生疼,却强迫自己恢复攻击姿势,这一次终于主动出击。

剑尖被沈汉轻巧挑开,他的体力只足够出击这一次,比起迅速撤后,他纵身向前,握剑用力向前劈——

本该格开他的沈汉的剑猛然消失,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庄烨回过神来,胆战心惊,冷汗立刻流了满背。

沈汉已经带着他一起跌倒在地,主动垫在他身下。

他犯了击剑的大忌:击剑只能挑刺,不能劈砍。击剑用剑坚硬而细,大力劈砍可能断裂,他们刚才的距离接近肉搏,两柄剑在两人胸膛之间崩碎,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沈汉在千钧一发时抽开剑,反手用剑撑地,那柄剑承载不住两人的重量,断成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