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女上尉咬紧牙关,手中的剑被扔开。
扔剑落地是认输的表示,击剑的胜负并不需要精疲力尽才能分出,挑落对手的剑是彻底的胜利。但彻底的胜利总是罕见,在击剑较量里,谁能第一个让对手流血,哪怕只有几滴,只要血落地就算另一方获胜。
四面欢呼沸腾,钱宁胸口起伏急促,方才那一下原本可以刺在她肩头。
按礼仪,在分出胜负后击剑双方走近,互相点头致意。沈汉的衬衣被汗水沾湿,笑着点头,“你的击剑非常出色。”
“和最好的比还有差距。”她回一个点头,微卷的黑发被汗水沾湿,贴着瘦削的脸颊。明明是个美人,说起话来却有种针对自己的狠厉,“下一次,请您不要收手。失败者就应该流血。”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周围没人听见她的低语,女上尉弯腰捡起外套,退后一步向沈汉敬礼,从热闹的人群里退出。
她背影笔挺,沈汉想,把自己逼到极限,难怪她能在一群狼一样的男人里取得好名次。
一个士兵为他拿来外套,沈汉笑着说谢谢。
人群突然分开,庄烨踟蹰上前,白皙的脸颊微红,“我也很想向您请教。”
他被背后起哄的军官往前推,差点撞到沈汉,腼腆地站定,明亮的眼睛透出期待。
沈汉好笑,“说实话,你的击剑课老师已经很优秀。”
像他这样出身的军人,击剑不是在军校里学,而是从小就有老师在家里教。
“那不一样。”庄烨轻声说,他谦逊却也骄傲地站直,“我想向最好的学习。”
沈汉衬衣背后被小块汗水浸湿,庄烨道,“我可以等您休息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