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看他的时候,全部告诉他了。”
他娓娓道出第一句话,商津就想捂住耳朵。奈何手的气力全施于揪住他身前的衣服。她泪目汪汪与他对视,又想说“不是让你不要和我提你们老师”,出口的却是问:“你怎么告诉他的?”
浦开济近在咫尺地站着,低着头,乌黑的眸子注视她,极其黑的瞳仁映衬得他的目光分外透彻。
“你很好。”他低缓说,语调始终无起伏,语气一贯的清淡,但在商津的心湖chui起微微涟漪。
商津吸吸鼻子,咕哝:“哪里好了……他要是还活着,看到我,肯定得失望……”
“不会。”灯光于浦开济头顶渲开柔和的晕,和他确信无疑的话一样熨帖她的心。
商津靠进他怀里:“真的吗……”
“真的。”
“真的吗……”她又问一次。
“嗯。”浦开济应。
商津不说话了。
浦开济也没说话,他觉得应该推开她,但身体没动。
一半的脑子尚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某部分情绪和感觉正被一点一点释放。否则他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走去厨房看她,不应该抱她。
而不应该还在继续发生——他一只手不受控地搭在商津的肩上,试图给予她安抚。
越线了。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了捏眉骨,转头望向玄关处,默默计算阿金还有多久能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