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打扮极素净的小娘子,面貌颇清秀,发绾成了个髻。瞧着年纪,那是比安澜还小。
“你是?”秀娘看着门口的姑娘,雪肤极美,一身雪狐披风,这可是个贵人。
秀娘有些局促,不知这样的贵人怎么会敲自己家的门。
安澜则望着秀娘,娘死了,爹就续了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弦。
“秀娘,谁啊!”这帮自己敲腿敲到一半,有人敲门,这怎么开门还开半天呢?
安澜顺着视线望去
“囡囡?”
安武谭一瞧,这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自己囡囡吗?当即老泪纵横,哎呦,他都多久没见囡囡了!
秀娘也一惊,这是,姑娘?
秀娘是老爷买回来的,老爷嘴边总挂着自己的闺女,听说,只说女儿给他长了脸面,是他的骄傲。如今,见着真人了,秀娘见着面前这个和天仙儿似漂亮的姑娘,当即有些局促,手不知放哪。妾是登不得台面儿的,秀娘自己也知道。尤其自己还是老爷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
而这姑娘,也许是因为姑娘骨子里的贵气,让秀娘总是不敢直面安澜。
自己被老爷买过来的时候,没见过姑娘。老爷的原妻去了,这姑娘又嫁得好,在大户人家。想来,这个家,姑娘说话的分量很重。而自己要过门,是要得姑娘的同意的。
秀娘在见到自骨子里有股贵气的安澜,局促自卑得很。低着头,候在一旁。
安澜将视线留在了秀娘身上一瞬,又移开了目光。
“囡囡!”安武谭见着安澜,那是打心底儿开心,上前仔细瞧着安澜,又往安澜身后瞧了瞧,“你怎么回来了?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