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再望去的时候,就只看到罗裙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
一路上,洛钰的心都颇为不安定,惴惴不安,虽然有几分源于对付正晔的担心,最主要的还是对于父亲病情的忧虑。
父亲病的如此突然,叔父又这般不加掩饰野心的觊觎郡守位置,她不得不怀疑父亲的病是否与这两位叔父有关。
她越想越急,脚底生风,但等真的到了父亲门前,却又踌躇难安,不知道要带着何样的面目来见父亲。
手指头搅着帕子,骨节泛白,她咬紧了唇,从投奔大周再到付正晔之事,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跟父亲解释。
“钰儿,门前若是你,便进来,外面天寒。”间或又一两声的咳嗽夹杂里面,咳嗽的厉了,声音带着浓厚的哑声。
她心头一酸,从她记事起,父亲的声音就雄浑有力,如今竟然病成这样。
“吱呀”她推门进入,室内略有几束阳光she入,照起一方天地明亮,别的地方陷入大片大片的黑暗。
她硬撑着不落泪,“怎么没个婢女伺候。”
听到她的声音,洛父隔着帷幔伸出手。洛钰会意,关上门,快走几步握住那双瘦的骨形具现的手,“我不习惯。”
“嗯,我知道爹您不习惯,您从小教导我凡事亲力亲为,但这不是病了吗?”她说到最后,声音颤了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