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言,直接拉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同时往床上看去,萧时善瞅见床单上的血迹,脸色煞白,身子抖了抖,颤声道:“我要死了……”她从来没流过这么多血。
“你胡说什么!”李澈呵斥了她一声,扯过被子把她裹住,把大夫喊了进来。
外面的人都在侯着,听到里面叫人就立马把大夫拉了进去,好在只是来了月事,没有出现大问题。
净房里放好热水后,李澈把她抱了进去,抬手去解她的腰带。
“我,我自己来。”萧时善扭了下身子,再怎么亲密,也不习惯让他帮她清洁这个,他要来解她的裙子时,着实让她愣了一下,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帮忙。
李澈看了看她,兑好热水,放到了她手边,“我在外面等你。”
萧时善忍着疼,慢吞吞地换好月事带,穿衣裳时才发现那是条软绢薄裙,轻薄柔软,根本遮不住什么,这跟没穿有什么两样。
过了一会儿,李澈敲了两下屏风,示意他要进来,萧时善不再挑三拣四,立马系上了裙子,她自个儿看着身上那条透出两条修长玉腿的薄裙,只觉得分外羞人,他却看也没看,抱起她径直走到了床边。
被褥都换了新的,他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把她的身子盖住,又把床帐放了下来。
萧时善看了看落下的帐帘,知道他没有离开,但屋里的寂静仍然叫人难捱,她费劲地侧过身去,盯着帐子看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一百一十六章
随着身体逐渐好转, 萧时善见到李澈的时间越来越少,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事在忙,还是不愿意瞧见她。
哪怕两人见着面了, 也好似多了些相顾无言的沉闷,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确确实实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中间。
那碗药下去,似乎把很多东西都改变了,又或者是撕破了平和的表面, 把原本疤痕交错的内里显露了出来。
萧时善本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 解不开的乱麻只管丢在一边,蒙着头过日子未尝不是一个获得轻松的好法子,但同样的,这也是种极其不负责的态度。
有时,萧时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去想, 如果她不去喝什么药,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又会是怎样的情景,他会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