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后果就是被人夹住腿摁到了柱子上,咬也咬不到,踢也踢不着,倒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柱子上,磕到了后脑勺,发出咚的一声响,听着都疼。
萧时善轻嘶了一声,感觉有点古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怎么还带羞辱人的,她狐疑地盯着眼前的身影,忽地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属狗的?”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萧时善脸上一红,松了口气的同时,想起此刻的姿势,腾地升起一股羞愤,抽动了一下双腿,“你放开我!”
李澈慢慢把手收了回来。
甫一得了自由,她立马问道:“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李澈俯身捡起地上的灯笼,打量着从她手里夺下的门闩,“没人跟你说晚上另有安排?”
萧时善忽然想起,杨娘子是邀请过她的,只是让她给推拒了,生意向来是在酒桌上谈成的,来此处的人大约没几个像她这样吃完饭就进屋歇息的,导致这会儿偏偏让她落了单。
思及此,她不禁瞧了瞧李澈,既然另有安排,他怎么没去。
仿佛洞察了她的心思,他偏头朝她看来,昏暗的灯光映出他的轮廓和眼眸,“我来拿彩头。”
萧时善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上面有声响,抬头望了望,只见从楼顶上方显露出了一片辽阔夜空,几颗星子零星地点缀其中。
渐渐地,夜空中的星子越来越多,洒下一片璀璨星光,站在栏杆前看着眼前的美景,好似沐浴在星光里。
这才知道为何四周乌漆嘛黑的,竟然是为了在楼顶造出星空,即使能够以假乱真,萧时善也得说上一句,真是钱多闲的。
“诶。”见他要走,她连忙跟上他,经过方才的事,她可不想一个人待着,而且他还拿走了她的门闩。
萧时善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对周围既陌生又新奇,不知李澈是否是头一次来此地,他倒是随意自如得很,在登上停泊在溪边的乌篷船时,还转身拉了她一把。
谈不上受宠若惊,却让她警觉地瞧了瞧他,莫名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但转念一想,她身上也没什么东西让他可图的,自作多情的后果往往是自讨没趣。
登上船后,萧时善兀自坐在一边,楚河汉界划得分明,他们又不是两三天没见,而是隔了两三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动作快点,早就当上爹了,老太太抱上心心念念的曾孙,指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