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今日也是一身新装,身上穿着大红遍地金妆花缎袍,下面是条绣着折枝梅纹的月华裙,发间斜插两支金镶宝白玉簪,耳畔挂着两枚小巧玲珑的草里金,在烛光映照下,愈发光艳动人。
瞧着云桐被火星子迸到的衣袖,萧时善拢了拢袖口,觉得还是在屋内安稳坐着为好,她们去玩烟花,还能被赞句天真烂漫,她都不敢想,若是自己跑去玩烟花,下头的人会怎么传,只怕就会说三少奶奶不稳重了。
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夜深方散,萧时善躺在床上时已是下半夜,没睡几个时辰,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醒,睁开眼已是新的一年。
她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手搭在软枕上,感觉枕头下面似乎有东西,萧时善闭着眼摸索了几下,随即翻了个身,摸出了一个荷包。
灯烛一夜未熄,柔和的光线映进床帐,萧时善盯着荷包的样式看了一会儿,从里头翻出两个金灿灿的金锞子。
李澈这会儿已经起身,正在床边穿衣,她握着荷包,扭头瞧了他一眼,过了几息,又瞅了他一眼。
“看什么?”李澈系好腰带,侧头看向她。
萧时善把手里的荷包递过去,“你落下东西了。”
他撩起袍子,坐到床边道:“你觉得我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在你的枕头下面?”
萧时善想了想,往他身边凑近了些,灿若星辰的眼眸亮了几分,“给我的?”
李澈的视线往她手里扫去,“也可能是落下的。”
说着话他探过手来,萧时善连忙握紧两个金锞子,掉到床上还有可能,怎么可能会掉进枕头底下,金子还能自己长脚不成。
她握着两个金锞子,稀罕地看了好几眼,总觉得这两个金锞子要比旁的金锞子精致好看,萧时善瞅了他一眼,故作淡定地道:“这是压祟钱吧。”
不知道这种压祟钱是要放到枕头底下枕着还是要好生收起来?回头问问常嬷嬷好了,常嬷嬷总会知道。
她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李澈却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你多大了还要压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