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止不住地担心。
客厅的电视里放着欢快的音乐,联欢晚会的节目总是喜气洋洋,可路昭没有心思去看,只不断地拨出电话。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动。
路昭脑中的神经一动,立刻起身,冲过去开门。
门一开,方曜正站在外面,风尘仆仆,手里还拿着钥匙。
他笑着说:“我正要开门呢……”
路昭一下子扑上来,抱住了他。
“担心死我了。”他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现在才回来,我以为……”
方曜抱住他,箍着他的腰直接把他抱进了屋:“今天航班有中转经停,中间又延误了,到得晚了些。”
路昭:“怎么打你的电话是关机呢?”
方曜揉揉他的脑袋:“今天的航班出发很早,我凌晨四点就赶到机场,到了才发现移动电话没电了。本以为中午也就到了,不打电话也没关系,哪想到现在才到家。”
念在他长途奔波,路上又是坐飞机,打电话不方便,路昭便没有说他,只嘀咕一句:“下次要提前一天告诉我。”
方曜换上棉拖鞋:“好。”
他身后还跟着提着大包小包的警卫员们,路昭招呼他们一块儿进来吃饭,屋里的人一多,总算热闹起来。
大家一块儿吃了年夜饭,警卫员们主动去洗碗收拾厨房,然后出门站岗巡逻。路昭便和方曜先后去洗澡,然后一块儿到客厅看联欢晚会。
宁海的冬天一向很温暖,今年的春节一点儿也没降温,晚上在家只需要穿单衣单裤。不过路昭还是给木沙发上铺了毛绒绒的坐垫和靠垫,这样坐起来就不会觉得凉。
等方曜擦干头发从浴室出来时,路昭已经披着羊毛围巾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了。
方曜走过来,挨着他坐下,很自然地,用手揽住了他的肩。
路昭就靠在他肩上,看着电视,手里抱着茶杯,不时喝一口热茶。
不过,没一会儿,那只搭在他肩上的大手就滑了下来,扣住了他的腰。
路昭起先没反应,可那只大手很快掀起了他的薄睡衣,摸了进来。
路昭这才伸手按住它:“看电视呢。”
方曜侧头亲他的耳朵尖:“我就摸一下。”
“不行。”路昭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拎出来,“等看完晚会。跨年的时候我要看烟花的。”
为防止方曜再乱摸,他干脆抓住了他的手,一块儿搁在自己腰上。
方曜不动了,不过片刻,他就翻转手掌,与路昭十指相扣。
路昭:“不要乱动。”
方曜无辜道:“我没有乱动。”
他抓着路昭的手,摸他的指尖,说:“你的指甲是不是长了?”
路昭把手抬起来看:“不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