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倒不着急,主要是不能让阿昭的身体出问题。”方曜摸了摸下巴,又问,“既然用这个也不是百分百避孕,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肖医生摇摇头:“没有别的合法途径了。你要知道,现在社会的生育率依然没有提高,避孕产品都是管制的,你能申请到安全套都算不错了。其他避孕的手段,比如药物、手术,只有在妊娠危及雌虫的生命时,才被允许采用。”
方曜:“……所以,只能靠节制?”
肖医生一摊手:“哎呀,你也单身这么多年了,没对象的时候,你还不是熬过来了。”
方曜:“……”
肖医生又凑近来,嘀嘀咕咕传授了他一些小技巧。
路昭最近发现,方先生好像终于度过了最开始的沉迷期,周末不再抱着他胡闹整整两天了——只在晚上闹个几回,半夜就能歇下来。
他对这样的频率很满意,还表达了自己的满意,但方先生听完好像并不开心。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在宁海的冬天来临时,路昭终于搬进了自己的大房子。
他把自己的书、笔记本,好好整理一番,放进书房的柜子里,又把自己寥寥的几件衣物挂在了主卧的衣柜。
而方曜也在主卧的衣柜里占了一席,放上了自己的衣物,还搁了几颗香丸。
“咦,你在哪里买的?”路昭在衣柜里闻了闻,“就是以前你身上那个味道。我后来想买这个香丸,一直都没找到。”
“这个香丸味道太淡,卖得不好,所以很多商店都不进货了。”方曜说,“我托朋友去找了厂家,才知道这款只在厂家附近的几个县市买卖了。”
路昭:“你还特意去找厂家问哪。”
方曜笑了笑:“你不是喜欢闻么?”
他刮刮路昭的鼻尖:“我想要你一直这么喜欢我。”
路昭笑起来,靠在他肩头:“你好肉麻呀。”
方曜揽着他:“阿昭,还有一个多月过年,今年过年我们去哪儿过?”
路昭:“你先前不是说一起去首都么?要和你的家人团聚吧。”
“今年可能只有父亲在首都,母亲和方决都回不来。”方曜说,“文越大概会带着方恒去找方决,一起在部队过年。如果我们回首都,父亲就留在首都等着,如果不回去,他就去找母亲。”
“哦,所以他来问你回不回去过年,好安排他的行程?”路昭抬头看着他,“那你想回去吗?我反正在哪里过年都行。”
方曜:“原本我计划回去,是因为年前我正好要到首都听取单位的工作汇报,还得开研讨会,至少是十天半个月,到除夕才结束。这样的话,在首都过年会比较方便。”
路昭点点头:“要是到除夕才能走,回宁海过年太折腾了。”
“但是,”方曜顿了顿,“如果只有父亲在首都,过年也不算热闹,还不如我们俩在宁海过,父亲也能早早去找母亲。”
他的语气带着商量——以前路昭一直以为方先生是个很少与人商量的人,因为他做决策总是又快又果断。
可是在一起之后,碰上两个人共同的事情,他总会来问他的意见,这让路昭觉得被尊重着、被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