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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番外 Shim97 1829 字 7个月前

祝盛安赶回别苑,一进自己院里,就看见满院的大夫。

他心中一跳,便知道不妙,刘叔上前想拦他,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卧房,正好看见老军医松开了替雀澜把脉的手,摇摇头。

“少夫人旧伤未愈,屡添新伤,这次又服用了太多醒神药,怕是难熬了!”

说完,他才看见刚刚进门的世子殿下,慌忙起身行礼。

“……什么难熬?”祝盛安道,“他用了什么药?”

没人敢回答他。

“说话!”祝盛安一声暴喝。

给雀澜用了醒神药的军医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殿下,少夫人断了胸骨还未长好,每次骑马颠簸便剧痛无比,为了带兵打仗,少夫人便命小的给他煎服止痛药。军中的那个醒神方子,您也知道的,可以暂时麻痹痛觉,让人精神振作,小的便煎给少夫人用。”

“这药寻常只急用一两回,用完都要去人半条命。谁知道这次城外战事吃紧,少夫人连用了五六回药,小的也不清楚会留下什么病症……”

祝盛安几步走到了床边,掀开帘帐。

雀澜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合着眼,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祝盛安呼吸一窒,手指抓紧了帘帐。

他深呼吸好几下,才在床边坐了,伸手去握雀澜的手。

手指冰凉,但好在手腕上还有微弱的脉搏。

祝盛安的一口气这才慢慢地松了,怔怔坐在床边,握着雀澜的手,半晌没有说出话。

刘叔进屋将大夫们请了出去,在屋外问了话,才又返回来,小声道:“殿下,大夫们没给开药,说得先清除少夫人体内的余毒。得每日放血、施针。”

祝盛安微微回神,道:“他现在这样,哪还经得起放血施针。”

刘叔道:“可是不清余毒,便一直无法用药啊。”

祝盛安一顿,垂眸望着昏迷不醒的雀澜,半晌才道:“叫他们明日过来施针。”

刘叔应声下去了。

房中只剩了夫妻两人,祝盛安蹬掉靴子,躺到雀澜身旁,侧身静静看着他。

“我可好多天没洗澡了。”他忽然说,“雀儿,你闻闻,我是不是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