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则放下碗,递给他手巾擦嘴,再抬头时,却骤然发觉不大对。
裴谨脸色恢复,一扫倦怠,目光炯炯地站起身来,他本就生得肩宽腿长,往仝则面前这么一立,气势颇有几分压迫感。
仝则不解其意,待要说话,只见裴谨伸出双臂。他没来得及出声制止,人已被裴谨捞了起来,又变成了打横抱着的固定姿势。
“……刚吃饱,”仝则yu言又止,眼神晦涩地看看他,“做剧烈运动不好……”
裴谨低下头,话音儿落在他耳边,宛如chui气,“抱你不算剧烈,你这话,是另有他指?”
仝则咽了咽吐沫,“……我还有事跟你说,你能不能……稍微正经点。”
“不正经么?”裴谨迈开步子,稳稳当当,脸不变色气不喘,一看就是恢复了jg气神,“正经人,你硬了。”
仝则,“……”
可怜他一张老脸,瞬间无处安放。
仝则毕竟是开过荤的人,食髓知味,身体早就饥饿难耐,又被搁置了半个月,可以想见有多澎湃。而口是心非被抓了现行,此刻真是满脸绝望,把头埋进裴谨胸膛,没再吭声,任由他一路把自己抱进了卧房。
把人往chuáng上一放,裴谨倒是来劲了,“说吧,有什么正经事要跟我谈。”
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人。
仝则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道都这模样了,您老还有闲心听我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