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扬唇:“要不然呢?”
韩稷哼了声瞪着她:“我才没那么傻,你要是想看,不如努力活得比我久,我比你先死,到时候就随便你怎么剖。但我活着的时候我是不会剖的,我说过,得护你一辈子,既然说了,我就绝不能失信。”
沈雁心里暖暖的,却睨他:“狡猾。”
屋里静静地,有窗外玉兰花的芬香,盛世安稳下,这般耳鬓厮磨,方令人沉醉。
韩稷吃过饭,便就驾马往宫里去了。
沈雁这里高兴归高兴,但真要说从此高枕无忧却不见得。
柳亚泽这一动,把他们原先的计划都打乱了,原定于先平反再上位,韩稷的身份在赵隽登基之前亮出,无论赵隽接不接受都叫做进退得宜,可这样一来步骤都乱了,先登基再平反再坦白身份,不管怎么说,这欺君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然而陈王平反案乃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没到最后落成那刻,韩稷是不会把身份公开的,这行径虽然显得有些小人,但是事关重大,他们也不能不谨慎。一旦垮在这节骨眼上,陈王案子平不了反,那么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真的白费了——尽管这可能性不大,但终归小心驶得万年船。
于是这就得看到时赵隽对此持什么态度了。
不过如今有了那么多人为后盾,倒也不怕输得一败涂地,所以心下倒也还是有几分底。
但因为还没与韩稷谈到这事,因而下晌觉也没睡好,不过想来他也未见十分轻松,不然的话,不会马不停蹄又赶去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