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雁丫头说过?”沈宓讶异地,“雁姐儿知道这回事?”
知道这回事怎么没告诉他?
韩恪居然跟陈王妃有染,这事虽然过去了,也影响不到如今,可关键这家教……他越来越郁闷了,早就觉得这事不靠谱,如今果然有事了吧?
他沉沉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亲也订了,难道还去退了不成?
他忽然就有些疑惑了,沈雁并不是没脑子的孩子,既然明知道魏国公家风如此,怎么还往上扑呢?
再想想,韩稷这两个月里往府里走的勤,虽然不敢那傲慢性子,在他面前献殷勤时也不如别的子弟谦逊,可不管他怎么做,也始终不卑不亢,也从未曾有过任何不恰当的举止,若说韩恪私行不检,则韩稷必然不检,这话显然也站不住脚。
他垂头略想,说道:“我看魏国公不像是那种人,不知道当初是不是大哥眼花看错了?”
华钧成冷笑道:“那会儿我不过十八九岁,又不是七老八十,会连个人都认错?那天夜里我才押了二十车粮草到信阳城内,营房外的墙下他们俩面对面站着,四臂交缠,若不是我路过时的踢飞的石子惊动了他们,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照他这么说,又像是假不了。
这么多年的事,沈宓虽则心中骇然,但却也无从去究根问底了。凝眉想了想,只觉眼下倒是安抚华钧成为要紧,他说道:“眼下说这些都迟了,就算他韩家当真家风不正,拿不到把柄也是无用。到底跟雁姐儿过一辈子的是韩稷,不是魏国公,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