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是他的哥哥。”
赵宗宁挑眉,孙竹清不是人称大郎吗?
“公主,我是家中庶子,生母是个女使,在我五岁时便已过世。我身子不好,甚少露面,虽排了竹字辈,却未被记入族谱中。”孙竹蕴有条不紊地说完,低头拱手又道,“我听说家中事,自愿替弟弟进公主府。”
不仅是赵宗宁,下头被堵着嘴的孙沣都愣住了。愣罢,孙沣不顾堵着嘴,趁程姑姑也在怔愣的功夫,他跳起来,上前就打了孙竹蕴一个耳光,扯了布巾便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娘一样!”
孙竹蕴摇摇欲坠,差点儿倒地上,赵宗宁回过神:“给我制住他!”
几个侍卫上前围住孙沣,并再度堵住他的嘴,他气得拼命扭打。
孙竹蕴却满脸冷漠,白皙的脸上迅速起了一道红印子,他依然有条不紊,并跪下来,说道:“还请公主成全。”
赵宗宁看他看了片刻,道:“你抬头,我看看。”
孙竹蕴抬头看她。
赵宗宁左看右看,都觉得他当真是好看得很,是她这一年见过最好看的郎君,一见便令她想起春天将开的桃花。其实经由孙竹蕴这几句话与他的表现,便能听出、看出来,他怕是与孙家人有仇,他的娘亲估计也是被人害死,敌人的敌人便是挚友。与其在这里受制于人,不如换个地方,跟她走,下了孙家的面子,也算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