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尖锐的蓝眼睛看出言翼的心情,一语道破,“觉得我象假人麽?”
“你能读出人的思想?”
言翼皱起眉头,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糟糕透顶,青年轻笑出声,再次吻上他的唇,并且为他青涩的反应好笑,只是几下挑逗、几许引诱,他就不自觉的张开唇,迎合那个吻,正当他渐入佳境时,主动的一方突然放开了唇。
“舒服?”
这句问话让他一惊,随即清醒了脑袋,怒吼起来:“你迷惑我!”
“我可没啊……”青年眼中带著不明不白的笑容,手指在言翼胸膛上游走,“只是你身体自然的反应,这是天性。”
他故意重重咬到那个性字,让言翼瞬间红了脸,有些不甘身体的燥热,来回扭动中,却发现青年的呼吸变的急促,抬起臀部,顺著他的男根坐了下去,敏感处被包围摩擦的感觉让他在心中尖叫,闷哼冲出口便变成了呻吟。
持续的刺激让言翼难耐的收缩脚趾,原始的欲望促使他挺起腰身,想要更多的……当高潮来临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张开嘴叫起来,而就在此时,门被呯的一声打开,子闲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淫乱的场景,怒吼道:“言翼!”
尾声
言翼被子闲的吼声惊醒,他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高潮过後的快感让他全身发软,从模糊的眼中看向门边的人,有种隔雾看花的感觉,蓝眼青年从他身上俐落的跳下地,带著无所谓的笑容道:“你来晚了。”
子闲没有言语,下一步说话已经闪至青年眼前,一脚踹向他的小腹,却是落了个空,两人在房中闪烁交互出现,最终分落在房间两边,子闲看向床上的言翼,恼火的道:“你倒真是一勾一个准!”
言翼有口难辨,况且光著身子实在令他尴尬不已,只好叫道:“你先把我放开!”
子闲手中寒光闪过,刀子“咚”的一声钉在床头板上,言翼右手的束缚便告消失,他坐起身来扯断其他的,再用被子裹紧自己狼狈的爬下床去,激情过後的余韵让他脚步踉跄,脑中如一团乱麻,蓝眼青年讽刺的一笑,突然说道:“言翼,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方冰,不要到时候连你孩子的母亲姓名都不知道。”
子闲还欲上去进攻,不想窗外射进数道强光,言翼晚上所见的几人瞬间出现在房中把方冰团团围住,其中一人用毛巾裹住他赤裸的身体,随著他嘻笑的说出再见这两个字,强光和敌人同时消失,只剩下子闲与言翼呆在乱成一片的房中,相对无言。
拣起扔作一堆的衣服,言翼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子闲表情,试探的问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少年沈默半晌,才开口说道:“我去逼供阿列克斯,所以花了点时间……对不起,言翼。”
他愣了一下,怎麽也没想到子闲会这麽说的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含糊过去,走在夜晚回家的路上,他却越想越不对劲,身边少年紧绷的嘴唇显示他此刻心情十分糟糕,难道说因为目标被别人先抢到手?
一想到子闲是因为这个难过,言翼就觉得心中一阵郁闷,这种感觉让他十万分的不解,回忆起刚才的细节,有种恶心的感觉泛了上来──与其和那个混蛋做,宁愿和子闲做啊!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言翼心头,他立刻怔在当场,怎麽会这麽想的?难道说他对子闲……?
不、不!不可能的!
一边努力在心头否定,一边却在心底深处冒出个小小的声音:你是个自欺欺人的伪君子!你明明都那样想了,却骗自己!伪君子!
“不──!不对!我不是这样想的!”
深夜中言翼的喊声传的份外清晰,子闲被身边人的吼叫吓了一跳,他伸过手去,却被言翼猛的拍开,如同看见传染病菌一样的眼神让他心中火起:“干什麽?”
言翼惊恐的见到子闲靠近自己,突然转身就跑,好似身後有什麽东西追杀著他一样,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徒留子闲一人呆在黑夜中发愣。
不知跑了多久,当言翼发现自己回到家中时,怔了好久才推门进去,空荡荡的房间中飘荡著寂寞的气息,他看了看房间那扇门,突然胃中一阵反呕,冲进厕所里大吐特吐後才觉得舒服了许多,趴在厕所边上浑身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直到身边递过来一方手帕时,他的鼻中才闻到淡淡的桅子花香味。
他仰起头喃喃的道:“子闲……”
被叫的少年虽是扯出半个笑容,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淡漠,说道:“觉得不舒服就去躺著,我会替你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