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意识离言翼而去,他身体软软的瘫进青年的怀里,蓝眸在黑暗中闪出妖异的光芒,他与阿列克斯的父亲微一点头,瞬间消失在街道上,而刚才浓浓的紧张气氛也立刻随刚而逝。
(14)错乱
此刻的子闲象感到什麽似的,突然转头看向窗外,子海溪奇怪的顺著儿子视线转过头去,却只看到沈沈夜色:“怎麽了?”
“没什麽……”子闲在父亲面前始终是冷漠而冰冷的,就象是背上壳的海螺,他转身身边的女子,说道,“该走了。”
杨晓展颜一笑,看了看墙角的老式长摆锺,点头:“嗯,那我先告辞了,伯父。”
李维汶送杨晓走,留下父子两人互相站著,沈默展开羽翼把两人覆盖,却是子闲首先打破停滞的空气:“言翼的事,我会努力的。”
“哦?”
子海溪平静的回道,他知道儿子还有下文,果然不一会儿年轻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不是为了家族,而是为了我自己,只要他属於我,子氏家族就休想再控制我。”
父亲轻笑起来,不带感情的,平板的笑声积蓄起儿子心底的愤怒,可是子闲却只是转过身,走出了房间,再狠狠的带上门。
耳边突然飘过一声言翼的呼唤,子闲疑惑的抬起头来左右张望,心底不详的预感越发浓重,看向母亲回来的,他问道:“杨晓呢?”
李维汶奇怪的回答:“走了,怎麽?”
“不,没什麽……只是觉得她有点怪,特意要求我带她来见你们。”
“要求你带她来?”李维汶托起下巴,“不是你主动带她来的吗?”
“嗯?可是不是说她见你们必须有我的引见?”
“谁告诉你的?”李维汶笑起来,“那是未来儿媳妇的礼仪,还轮不到她……”没听完母亲的话,子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空气中,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名字:言翼!
言翼迷糊的眨眨眼睛,他的手脚似乎有万斤重,举不起来,动了动手指也吃力不已,转过头去用模糊不清的视线打量著周围环境──普通的房间,朴素的装璜与家俱,挂在墙上的画显示主人的不同品味,还有顶上有著怪异形状的枝形吊灯,以及拐角处温柔的纸灯。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是被捆在床上,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正想要用瞬移,力量却提不起来,大惊之下挣扎了半天仍是没有办法,旁边传来的懒洋洋声音更激起了他的怒火:“不要挣扎,最後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蓝眼睛出现在言翼的视野,青年的话没有错,经过一番挣扎,言翼却感受到束缚的收紧,尤其是脖子被紧紧勒住,几乎让他无法呼吸,青年见他脸憋的通红,好笑的松了松那块绳索,他才死里逃生般的大口喘气。
“你到底要干什麽?”
“我要‘干’你。”
青年边笑边用手指划过言翼的胸膛,满意的看他微微颤抖了一下,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威胁:“我就当被狗咬了!我警告你,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蓝眼睛稍稍转了转,似在思索言翼威胁的份量,蓦的低下头去靠近他的脸,喷出的热息在他脸上形成小小的热度:“那就换我来培育孩子,你有本事就连孩子一起杀好了。”
话尾连著吻被吞进了言翼的肚子里,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伸进口腔的舌头,他嘲笑的看著青年缩回鲜血淋漓的舌头,却仍是带著清爽的笑容,原本按在他胸膛上的手掌突然下按,只听咯嚓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先传来,他才感觉到痛。
一边三声,青年的手法很好,只是断了肋骨,却没有让断掉的骨头插进肺里,但是伤口之上还压著的手让痛苦成倍的增长。
“痛吗?”漂亮的脸庞再度附在言翼眼前,他恨恨的咬著牙,忍受著不断产生痛苦的手指,听那人说道,“一会儿就不痛了。有时候,人不需要这麽倔,这些都是小事,为什麽不放开你自己。”
一边说,一边用温热的躯体去磨擦言翼的身体,对年少气盛的他来说,这样的挑逗轻易就燃起了欲望,更不用说被握住的根部,轻柔磨擦所产生的快感几乎让他眼前发黑。
“那麽说,你要被我上了?”言翼忍住一阵阵的眩晕,故意吐出毒舌的烈焰,“哈哈,我还真是运气好,免费有人送上门来被我上!我还得感谢你呢!”
青年撩开浴袍下摆,跨坐在言翼身上,两人的下身紧密契合,前後来回的摆动令身体的血液沸腾,然而就算此时,言翼发现,青年的脸上仍是阳光般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就好象看著一具假人,令他心中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