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叶在梁浅的嚎叫声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圆溜溜的杏眼在岑路和周浦深身上转了几圈,最终也没说话。
“中校是想问刘准将的事吧。”岑路从善如流地点明了窦怀叶的心思。
窦怀叶有些不自在,捏着手中的筷子不住地摩挲:“刘准将他……从前在军校挺照顾我的。”
岑路垂下眸子,眼镜背后的神情露出得体的遗憾:“刘准将为国捐躯,也是他的愿望。”言下之意便是具体死因,他也不便多谈。
窦怀叶明白了,目光微微有些暗淡:“教官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信他。”
“当啷”一声,梁浅重重地将筷子拍在了碗上。
三人俱被他吓了一跳,纷纷地腹诽这厮又发什么疯。梁浅皱着一双桃花眼苦着脸,很难受地用手捂住喉咙:“碗里……碗里有个虫,我不小心吃下去了。”
“有病!”窦怀叶干脆利落地下了结论,手上却把自己的酱料碗和梁浅的交换了一下,“我的很辣,爱吃不吃。”
岑路看着窦怀叶一点心理障碍没有地开始吃梁浅的酱料,觉得有点惊悚。
梁浅高兴了,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说正事说正事。今天找路弟来,是有事求你。”
“北边边境……固云山脉那一块,说得不好听,一直是块法外之地,”梁浅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慢慢严肃起来,“这些年来国家一直忙于战事,对那块地方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最近出了一档子事儿,女王陛下和内阁不得不管了。”